“那我再問你，是你主動找葉凡喝酒，還是葉凡主動找你喝酒？”

“你和葉凡經常這樣一起喝酒嗎？”固寒又是兩個問題飛快的問了出去。

“這太陰鎮守府的人都知道我白虎喜歡喝酒，我喜歡主動找大家喝酒，大家也喜歡主動來找我喝酒。不過昨天晚上因為提前接到了大人讓我們小心警備的通知，所以那時我並沒有喝酒的心思。只不過葉凡主動找了上來，我心癢難耐就陪他喝多了，想不到最後居然害了瑤光大人！”話說到這裏，白虎的眼珠子忽然濕潤了，顯然他已經明白了過來，瑤光的消息就是從他的嘴巴裏面洩露出去的。

如果那天晚上他不喝酒的話，那興許瑤光就不會被九鳳給抓走了。

白虎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接著說道，“我和葉凡的關系雖然不能說極好，但平日裏喝酒卻也算正常，一個月總要喝上一兩次。所以當時我沒有任何奇怪，就和葉凡多喝了幾杯。”

“好了！”固寒擺擺手示意白虎退回去，然後再一次看向葉凡，“這回你要如何解釋？”

“不錯，我是找白虎喝酒了，不過當時我也喝的七葷八素的，我壓根就不記得白虎說了什麽，更不記得他告訴我瑤光大人的醫療倉轉移到了他那裏。”葉凡推得一幹二凈。

“是嗎！”固寒冷笑著，投影在空中的地圖一換，忽然變成了一個戰鬥錄像，而這個戰鬥錄像正是剛才眾多持劍者圍攻十二大巫時的戰鬥錄像。

“大家註意看這段！”固寒將錄像直接跳到了戰鬥末尾，後羿人箭合一沖破九鳳包圍圈的錄像。

然後固寒再將這段錄像放慢了100倍，一幀一幀的播放每一個戰鬥畫面，這樣就算後羿人箭合一的速度快若閃電，但所有的持劍者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註意看這裏！”固寒指著錄像其中幾幀說道，這些畫面正是後羿沖到了葉凡的身邊，正準備以葉凡為突破口突破的畫面。

在這幾張畫面中所有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後羿化身的箭支在即將刺入葉凡身體的時候，整把箭忽然自己向外轉了個彎，主動避開了葉凡的身體，然後才突入戰圈之中的。換句話說，剛才是後羿有意放過了葉凡一命，不然葉凡就要直接被箭給射穿，身死當場。

“葉凡同志和後羿大巫的感情看來相當不錯，後羿大巫居然主動放了你一馬。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毫不猶豫的直接就刺了進去……至於人質什麽的一抓一大把，根本不需要特意留你一命不是嗎？”固寒的話讓眾人齊刷刷的點頭。

如果說過剛才白虎的所說的還能解釋的話，那後羿的這個舉動就無法解釋了。人類都已經斬殺了十二個大巫中的十個，剩餘的大巫們肯定仇深似海，逮到能夠擊殺人類的機會是斷斷不可能放過的，後羿是絕對沒有理由放葉凡一馬的。

“我……我……”葉凡努力的想要再解釋些什麽，但固寒卻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直接又丟出了一段錄音放到所有人的面前。

“其實我做了一個小手段，之前在和九鳳戰鬥的時候，留下了一個竊聽器放在她的身上，這個竊聽器雖然受到周天星鬥大陣的影響不能間隔太遠的距離使用，但是隔個幾千米的距離還是能派上用場的，那大家現在就聽聽看九鳳和我們的葉凡到底說了什麽。”

固寒的話音落下，這段錄音就開始自動播放起來。首先是一段嘈雜的充滿了爆裂聲以及巫族嚎叫，人類吶喊的聲音，這顯然是一開始戰鬥時候的聲音。

直到某個時候，錄像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尖嘯聲，然後立刻有參與了圍攻九鳳的持劍者說道，“這是後羿人箭合一發出的聲音，這種尖嘯聲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實在是太恐怖了！”

錄音依然還在繼續，在經過一陣人類的呵斥和戰鬥之後，錄音逐漸變得清晰起來，那些嘈雜的背景音不覆存在，只剩下一陣陣翅膀煽動時帶起的風聲。顯然這個時候九鳳已經從太陰鎮守府逃了出來，正處於逃亡的路上。

大約又等了五六秒鐘，忽然可以清楚的聽到九鳳這樣問了一句，“瑤光他現在被關在哪裏？”

“在白虎鎮守府！”葉凡的聲音不出意料的出現了，而且隨後還補充了一句，“九鳳大人麻煩您的爪子松一點，剛才差點真的把我給掐死了。”

“想不到葉凡居然是這種人！”

“看來真的是葉凡做的，他實在是太可惡了！”這段錄音結束，眾人紛紛憤怒地說道。

“不是的……這段錄音是偽造的……就像他之前偽造周子劍的錄像一樣，這段錄音絕對是偽造的。”葉凡拼命地辯解道，有了剛才周子劍的事情，眾人也不由自主的開始懷疑這段錄音有可能真的是固寒偽造的。

“且不說我有沒有本事在短短的十幾分鐘之內偽造出這樣一份真實的錄音……就當我有本事偽造出這樣的一份錄音，那葉凡你大可以向最上級智能驗證，問問她這份錄音是不是偽造的！”

“對了，如果你害怕我玩文字游戲的話，那你就自己去問，從各個角度各個意義上反覆的求證，我都沒有任何意見，隨便你去問！”固寒坦然道，看來這一回這份錄音假不了了。

“我……我……”葉凡忽然開始劇烈的喘氣，好像心臟病人的心臟病發作了一樣，過了半餉才平覆下來，臉上重新恢覆了冷靜，“我現在拒絕回答你任何問題，你大可以把我關進監獄裏面……我是一個名劍級持劍者，只有劍委會和風紀委有資格審問我，除此之外我有權拒絕回答任何人提出的問題，你把我關起來吧！”

不得不說這是葉凡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葉凡在固寒一陣陣逼問之下已然破綻百出，潰不成軍，再問下去估計葉凡自己就要承受不住了。所以葉凡幹脆耍起了無賴，利用起了持劍者的法律。

而事實也確實像葉凡說的一樣，固寒沒有資格審問葉凡，有資格審問一個持劍者的就只有風紀委和劍委會而已，固寒最多使用臨時太陰星鎮守者的名義將葉凡給關押起來。

不過等到風紀委和劍委會的相關工作人員抵達山海關的時候估計已經是十幾天之後的事情了，在這十幾天中葉凡有充分的時間運作很多事情，誰也不知道當風紀委和劍委會真的接手了葉凡的案子之後到底會給葉凡一個怎樣的判決。

其實說實話固寒現在所列舉出來的證據並不能夠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鏈，只要有一個官司嫻熟的律師，再尋找一些後臺的幫襯，葉凡最後很有可能被無罪釋放。而且葉凡來到山海關的時間也快三年了，等他被釋放之後就能夠直接離開山海關，固寒再也休想管轄的到他。

“看來這個叛徒十有八九就是葉凡了！”

“沒錯！這回錯不了，叛徒一定是他！”葉凡這麽做雖然為自己贏得了生機和安全，但同樣的也暴露了自己心虛的本質，只能夠通過這種無賴的手段來對抗固寒，不敢和固寒繼續對質下去，傻瓜也能猜得到葉凡十有八九就是那個叛徒，葉凡這算是不打自招了。

但話雖如此，其他持劍和們只能無奈的看著葉凡，卻並不能拿他怎樣。因為山海關的規矩就是如此，他們如果想要山海關的規矩來保護自己，那麽自己就首先必須要遵守山海關的規矩，眼睜睜地目送著葉凡被關進大牢裏面，等待著那些從來沒有和巫族戰鬥過的風紀委們來判斷這個該死的叛徒是不是叛徒。

“好了，你派人把我關起來了吧！”葉凡有些挑釁地將雙手並齊，示意固寒趕快將自己關起來。

“葉凡呀葉凡，你這麽聰明為什麽要當叛徒呢？”手忽然死死地掐住葉凡並在一起的手腕，葉凡本能的想要掙脫開固寒的控制，但卻悲哀的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用力都無法分開哪怕一個毫米的空隙。

“山海關的規矩中同樣有這樣一條，如果能夠找到確鑿證明有持劍者背叛人類的證據，同時正身處於和巫族的戰鬥前線，並且據得到周圍所有其他持劍者認可的話，那持劍者就有權利直接將其斬殺，以免動搖軍心。”固寒瞇著眼睛說道。

“不錯，確實有這樣的規矩，可你倒是拿出能夠確鑿證明我是叛徒的證據呀！”葉凡臉色猙獰地說道，“之前那些證據統統都是從你嘴巴裏面說出來的，從你手裏面制造出來的，這些都算不上什麽確鑿的證據，你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證明我是叛徒！”

葉凡這話說的不錯，固寒剛才所出示的證據確實算不上是確鑿的證據，不過固寒並不慌張，只見他冷笑一下，“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我敢這麽說，必然就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

“那你倒是把確鑿的證據給我拿出來呀！”葉凡齜牙咧嘴地說道。

“你要的確鑿的證據就是這個！”固寒一只手忽然伸向葉凡的腰間，將他腰間的那把劍娘直接從劍鞘之中給抽了出來。

“魍魎劍！多好的一把名劍級劍娘呀！”固寒將葉凡的名劍級劍娘魍魎握在手中，而看到自己的劍娘被固寒掌控在手裏，葉凡瞬間臉色大變，狀若瘋虎地想要掙脫開固寒的手，將自己的名劍級劍娘給搶回來。

看來，這確確實實是一個確鑿的證據。

但話又說回來，葉凡的劍娘又怎麽會是確鑿的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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